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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甜蜜的負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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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抱在懷裏的感覺真好,戀次的味道,讓我很安心。。

無法不貪戀這樣的夢,這只是我自己心中的秘密。。

葵慢慢睜開眼睛。。

———不是夢!

這不是夢!!葵睜大了眼睛。

看著抱著自己的佐野,半裸的身體讓葵吞了吞口水。昨天不是夢!不是夢。。

葵猛的坐了起來,揉了揉腦袋,天哪,我都做了些什麽?想到昨晚自己反覆喊著戀次的名字。。葵又是一陣臉紅。

“唔~”佐野揉了揉眼睛,“早上好~”

葵的臉色很難看,看見佐野像是見了鬼似的,突然翻身起來就下了床。

“啊——!”腳一軟,葵跌坐在地上。

怎麽回事?腰好酸,整個人像是爬了幾十層樓梯那麽累。

佐野第一時間,下床抱起葵。

“抱歉。”佐野知道,葵身體不適是自己昨晚造成的。

可那句道歉,卻讓葵皺起了眉頭。

佐野看見葵皺眉,心裏猜測,也許葵後悔昨天的事了,所以才會不太開心的樣子。看著葵趕緊套上衣服再次站起來,佐野有些失落的低下頭,什麽也沒說。

經歷了那一晚,兩個人之前建立的良好關系,又瞬間崩裂了。

真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啊!佐野搞不懂葵到底怎麽了,但他能肯定的是,葵討厭他。

也許那晚之前,葵對自己是崇拜,可是那晚之後,葵是徹底的不和自己說話了。不應該是兩個人做過親密的事後,就會變成戀人麽?怎麽會適得其反?佐野想不明白。。是因為自己的技術太差,弄痛他了嗎?不會啊,葵那晚忘情的叫著自己的名字,後來又在自己口裏釋放,應該很享受才對。。那一定是因為,他還是覺得男生和男生實在是太奇怪了,還是接受不了吧。。

可惡,我之前也沒有喜歡過男生,但那次之後,我只要閉上眼,腦海裏就只會浮現出小葵的臉。。該死!佐野拿起剛剛寫了一半的稿紙,嘩啦一下撕成兩半,揉到一團,直接丟進旁邊的廢紙樓。

待在這間屋子裏,根本沒有辦法寫出任何東西來!佐野背起Bass,下了樓梯。

葵在廚房裏準備晚餐,剛剛裝好兩份,就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。

已經被討厭了嗎?葵皺起眉頭,眼淚慢慢湧出,還沒來得及擡起頭,眼淚就滴到了地上。

佐野沒有和自己說什麽,就直接出了門。已經這麽厭惡我了麽。。果然還是覺得和我做那件事很惡心吧。。葵心裏想著。

好久沒有和佐野說話了,只要佐野不和自己說話,自己不知道要先和他說什麽。

心臟好疼,揪著難受。。

“啊嗯!”葵一只手端著盤子,一只手揪著胸口的衣服。

不能再想佐野,一想他生氣的臉,葵的心臟就要麻痹了。

葵睜大了眼睛,張著口卻無法呼吸。

血管感覺要爆出來了,額頭上的神經突突直跳。

葵手中端著的盤子摔到了地上,豬排飯灑了一地。

“汪汪汪!”呼啦跑了過來,在葵的身邊不停的叫著打轉。

葵跪到地上,弓著身體,他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。。

咚咚——咚咚——咚咚——

聲音停止了——

眼前一片白。。

佐野摸了摸荷包,鑰匙呢?啊,換了件外套啊~

“果然還是要回去一趟啊。”還沒走到車站,佐野自言自語著停住了腳步。

沒辦法,總不能半夜三更回去喊葵起來開門吧。佐野想著,只好背著Bass往回走。

到了門口,佐野按了按門鈴。等了半天沒有人開門,佐野又按了按門鈴。難道出去了嗎,小葵會去哪裏?

佐野沿著墻走到房子側面,站在玻璃窗前往屋裏看。燈明明是亮的,可是屋裏卻沒有人?

客廳空空的,沙發上也是沒人。

“汪汪汪——!汪汪汪——!”剛準備轉身,佐野就聽見呼啦開始狂叫了起來。

知道主人回來了,所以叫的嗎?

“呼啦!看到小葵了嗎,叫他來開門?哎~狗要是會說話那就不是狗了~呵呵~”佐野透過玻璃看見呼啦跑到窗邊,不停的看著他叫。

呼啦怎麽了?

不太對勁。。

佐野開始猛的拍窗子,“小葵,開門!你在裏面吧?!”

不管怎麽叫,葵都沒有回應他。呼啦還是一直叫,沒有停過,好像要跟他說什麽重要的事情。

“葵——!小葵——!!松井葵——!!”

心裏非常的不安,佐野弓起手臂,‘啪啦’一聲,用手肘猛的擊碎了窗戶玻璃。

佐野把手伸進破了的玻璃裏把窗戶鎖打開,按著窗臺,佐野一個躍起翻進了客廳。

呼啦叫著往廚房跑,佐野趕緊跟了過去。

臺子上有一份豬排飯,另一份豬排飯連同盤子,摔在地上,灑的到處都是。

葵就這麽趴在地上,一動不動,像死了一樣。

“小葵——!!”佐野睜大了眼睛。

趕緊把葵翻了一個面,讓他平躺在地上。

葵已經沒有了呼吸。。

老天爺在和我開玩笑嗎?我只離開了十幾分鐘,你就要趁我不在的時候,把他從我身邊帶走?不行!我不允許!絕對不允許!!

“葵——!你給我醒過來!!”佐野跪在葵的身邊,一邊大聲叫著葵的名字,一邊用力的給葵做心肺覆蘇。

一下一下的用力按壓葵的胸口,已經做了幾十次的胸部按壓,葵都沒有任何反應,還是沒有呼吸!

佐野眼睛濕了,大聲喊著,“葵!我叫你起來!!”佐野雙手握在一起,用力的捶打葵的胸部,一下,又一下,就像石頭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心裏。

這一分鐘,佐野想了很多,就算葵討厭他也無所謂,只要葵能醒過來,他再也不要離開葵半步。

捶打。。一次又一次,用力的捶打。。葵,你不能連再見都不說就離開!!

“啊。。呼——呼——!”葵突然睜開沒有聚焦的眼睛,深深的呼吸起來。

佐野滿臉都是汗,身體有些癱軟。

坐在葵的旁邊,佐野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瘦弱身體。

呼啦沒有再叫了,只是在葵的身旁搖尾巴。

葵深呼吸了幾次後緩過氣來,看了看身旁坐著的佐野,虛弱的問著,“你怎麽回來了?”

佐野咬著牙瞪著葵,心想著,現在還在跟我說這個?差點被你嚇死,沒良心的家夥!

葵躺在地上伸出手,無力的撫了撫佐野的手臂,淡淡的說著,“你的手流血了。”

佐野還是沒有動,如果我再晚回來幾分鐘,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,比起這個,我流血算個什麽。不能想象葵如果沒有醒來,自己會怎樣。。

見佐野不說話,葵的心裏又開始難受起來。是自己嚇到他了吧。。對不起,看來他還是沒有遇見我的話,會比較好吧。。

葵用手撐著地面坐起來,看著地上一片狼藉,葵低下了頭,抱歉的說著,“對不起。。嚇到你了。。嗯,你還是不要住在我這裏了吧。。那個,明天就住滿一個月了,過了明天,你還是搬走吧。。”

佐野驚訝的看著葵,不行,怎麽可以這樣!

葵剛要爬起來,就被佐野一把抓住拉到懷裏。

“不要。。”佐野緊緊的抱著葵,聲音哽咽著說著,“葵啊。。我是被你撿回來的,這麽快你就想把我丟掉了嗎。。?”

“沒有。”葵呆呆的慢慢搖頭。

“小葵,不喜歡我也沒關系。。”佐野又收緊了些手臂,蹙著眉心疼的說著,“讓我來照顧你,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待著。”

葵楞住了,怯怯的問著,“你不是。。討厭我麽?”

“怎麽會,是你一直不想和我說話。”佐野抱起葵,走到客廳,讓葵在沙發上靠著。

葵看著佐野放下他後,轉身去廚房清理地上的狼藉,然後把臺子上的那份豬排飯熱了熱,端了出來。

“你還沒吃晚飯吧?吃點東西會舒服一點。”佐野餵了一口飯遞到葵的嘴裏。

葵沒有拒絕,嚼著嘴裏的飯,眼淚就流了下來,“謝謝你。”

佐野把手裏的盤子放到茶幾上,捧起葵的臉就吻了起來。

他吻得很小心,葵皺著眉頭,慢慢的摟住了佐野的腰。

佐野放開葵的唇後,認真的說著,“以後我們一起睡,我要牽著你的手,如果你有任何不對勁,我就能馬上知道。”

葵不知道是該答應好,還是應該拒絕,最後還是搖搖頭,哽著喉嚨艱難的說著,“我不需要你的可憐,也不想成為你的負擔。”

“你不是我的負擔!”佐野認真的說著,“如果真的是負擔,那也是最最甜蜜的負擔!”

葵低下頭,他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
直到洗完澡,佐野抱起他走到二樓自己的房間,把他塞進被子裏,從背後抱著他,葵才默認了一起睡的事情。

被這麽抱著,真的好緊張。葵背對著佐野,怕看到他的眼睛。

佐野什麽也沒做,只是單純的抱著他。也許感覺到葵的身體有些僵硬,佐野摸了摸葵的頭,柔聲說,“乖,睡吧。”

我能這樣嗎?佐野的溫柔真的好可怕,他主宰了我所有的情緒。。我突然很害怕自己昏倒,或是死去。。我不想死。。我想看著佐野,我想被他抱在懷裏。。永遠永遠,緊緊緊緊的抱在懷裏。。我好自私,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陪你到最後,卻貪戀你的青春和真情。。我又能為你做什麽呢?如果能看到你實現夢想,快樂的樣子,也許我就能放心的離開了吧。。葵想著心事,慢慢閉上了眼睛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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